最後什麼都沒有的盛夏光年








在愛情選擇的路口,到底是誰做錯了,

到底是

因為過去被救贖的孤獨,而對友誼的依賴,
還是他用盡心思,都永遠無法面對、無法釐清的愛?


最後真相大白,創造出另一個渾沌等待他去釐清時,
當下他只能吼出,深埋在心裡他唯一不變且確定的事情:


「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。」







故事從很久以前開始,從一個蜻蜓飛走的草原上開始。他們的第一個秘密就在辦公室中開始,正行要守護著守恆,那個永遠會發光發熱的恆星,如此耀眼又容易灼傷人。

我們永遠不知道,到底那個被守恆剪掉一截頭髮的小女生,到底有沒有倉皇的逃到了香港,又輾轉回到了花蓮。會不會是那個,在升旗台前被訓導主任親手手刃同樣一襲長髮的嘉惠。她們三個人的牽絆,是不是在蜻蜓飛走之前的教室中發生。




不管怎麼說,故事的發展還像是個普通的愛情故事。我們看到的只是,正行輕輕柔柔的修剪著嘉惠的髮捎。在彼此肌膚如此靠近的時候,正行所傳達給嘉惠的溫熱,從嘉惠盯著正行的眼神中,看到是它直接穿透,進入了心臟。


後來,男孩和女孩翹課到了台北。她們分享了耳洞的秘密,笑鬧著走過了幾條街,跑上陌生的大樓發洩著青春又叛逆的活力。故事也就再要跨過禁忌的那條線中,畫了一個逗點。正行在緊要關頭卻突然煞了車,在廁所裡面的他突然明白,無論他是怎麼努力,都無法跨過那條,他無法越過的線。看著這樣的自己,騙了嘉惠也騙了自己,他受不了的用力拔下剛穿好的耳環。想要隨著水管,把這個記憶沖走。




回程的火車,兩個人不言一語。嘉惠不知道自己被拒絕的理由,直到有一天在圖書館內,她發現了正行的秘密,也在某一天的下午放學後,印證了自己的想法。當她看到雙手搭著在守恆肩膀上,那個想要逃避她的正行時,就知道了。正行喜歡的人,就是守恆。









從正行剎然明白自己的那刻起,他在守恆之間就開始堆疊起秘密。在正行的心中,他和守恆再也不是朦朧的友誼情愫,而是那永遠鼓不起勇氣宣洩出的無奈。這也讓守恆在原本平衡的友誼關係中,亂了陣腳。原本只要正行不在的球場,守恆就會失常。而現在球場外正行和嘉惠的竊竊私語,讓他徹底分了神。在醫護室裡頭守恆不停瘋狂的追問「到底在跟她談什麼」,當正行決定坦白時,又害怕結果的選擇逃避。都是因為太在乎正行,也太害怕重新回到那個,只有蜻蜓陪伴的孤獨草原。迷惘和不安寫在他坐在遊覽車上,看著校園的臉上。


守恆的行為也讓正行開始慌亂,試圖要想要放手離開這樣的無奈。他自暴自棄的放棄和嘉惠一起北上看球賽的機會,躲在無人的頂樓斷絕與外界連絡的管道,也給了一個讓嘉惠進入,守恆孤獨世界的機會。





正行怎麼也打不通的手機,嘉惠明白正行是在逃避,逃避那個正行怎麼也無法愛上的,在鏡中的自己。而原本只是想默默的獨自離去,卻被守恆好意的反覆詢問,讓她無奈的情緒瞬間爆開,「還不都是因為你!」守恆也被這突而其來的指控,感到不知所措。不僅是因為失去正行守在一旁的寂寞,以為專程為她前來加油的嘉惠,還有自己怎麼都不明白的混亂心意,守恆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,選擇了一般人都認為的男生配女生,他貼上了嘉惠的唇。失戀無依的嘉惠適時的填補了守恆急切想要逃開的孤獨,原本難解的三角關係也就在這裡纏下更多的秘密。







聯考失常的正行,因為家裡的堅持決定在補習班中準備重考。而嘉惠上了大學後,遵守當初的約定,和同樣上了大學的守恆交往。守恆因為這樣,再也不用急於釐清對嘉惠、對正行的感覺,嘉惠再也不是和正行曖昧的第三者,正行也順理成章的維持在好朋友的位置上。對正行的依賴可以在友誼的這條線上來去無阻,來填補他適時的孤獨,又而不會落入那年和嘉惠在單車上的猜忌較勁,或者是飲料店中的緊張對峙。


但對正行來講,這何嘗不是一種煎熬。除了重考的壓力以外,還有隨時會闖入他生活的守恆,每天早晨都會叫醒他的敲門聲,在補習班門口等待的身影,浴室裡洗澡產生的水聲,還有地震時和他貼近的臉龐。如此接近卻又守著一段無法超越的距離,那種無法貼近的苦痛,讓正行在守恆靠近的時候不停的刺痛著。種種複雜的情緒只能用無奈和冷漠來偽裝,他不敢讓守恆知道。




當然,守恆也不清楚自己,那不想釐清的心理。在麵店聽到正行說「補習班裡,有個女生也不錯」,守恆當時的不知所措。騎經高架橋下的守恆,故意忽略嘉惠的手機來電。在大地震時,守恆不是衝去陪在嘉惠的旁邊,而是小心翼翼不讓正行知道,守恆的身邊已經有了個嘉惠。

原版劇本版本:
當然,守恆也不清楚自己,那不想釐清的心理。在麵店聽到正行說「補習班裡,有個女生也不錯」,守恆當時的不知所措。騎經高架橋下的守恆,故意忽略嘉惠的手機來電。

終於在921大地震時,在世界都恢復寂靜,他從正行緊緊包附著他的雙手,所傳來的溫熱。守恆才發現,如此用力地保護著他的守恆,對他是多麼的重要。也明白了,她們之間有著另一種,更難以割捨的牽絆。




只是最後結果還是會到來,一通簡單的手機來電劃破了,隱藏在三人之間的其中一個秘密。當守恆承認的那一瞬間,正行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欺騙的事十,守恆不會是他的。沒辦法再付出他永遠沒有回報的陪伴,只好倉皇的逃離,要面對著守恆的公車站牌,掏空一切的任由命運安排。和陌生男子發生關係,毫不抗拒的被推倒在床上。原本在浴缸內緊緊想環抱住已經破碎的自己,卻又被守恆緊張又真誠的一句話「你對我真的很重要」,給重新拼湊了起來,但是他已經不能再受到傷害。







迎新舞會的二選一問題,讓他們兩個的關係到達了零界點。
我和嘉惠。

在聲音被周圍的嘈雜所淹沒下,正行來不及重複前,就被嘉惠的出現所打斷。不知道是酒精還是讓他再也無法承受的壓力,讓他在廁所內,無法抑制的嘔吐了出來。但是守恆還是不懂,緊追著正行,想要得到一個最直接的答覆,「你到底是怎麼了?」他無法放開正行。正行嘶吼著「我根本不想跟你做朋友」,那個秘密代替了他真實想講的,正行再也沒有力氣去擁抱,那個他永遠擁抱不到的守恆。



騎著車的守恆,以為就要永遠的失去,總是在適時中填補他的寂寞,那個不可或缺的人。(守恆終於懂了。流著淚,他衝到了嘉惠面前和她提出分手的要求。)車禍又把他和正行之間的關係,再度拉近。


到達警局的人接走守恆,不是所謂居於戀人位置的嘉惠,卻是剛剛逃離他,讓他莫名的孤獨再度襲上心頭的正行。在機車上,變成了正行載著守恆。坐在後座的守恆發現,就算是將頭輕輕靠著正行的背,他也無法像過去一樣,能夠簡單的靠近正行的內心,得到他渴求的依靠。彼此之間的距離,變得厚重又無法接近。他終於了解,躺在他身旁的正行,他是如何的重視,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挽回他。正行也放手抓住,他許久以來,心中佔有重要意義的男孩。




從守恆身邊清醒的正行,倉皇無措的還是無法了解,到底守恆是因為酒醉,還是守恆最終無可隱藏的愛戀讓這一切發生。他不敢期望的太多,害怕這又是另一次,讓自己碎裂到無形的傷害。還是認為守恆心中最重要的,還是嘉惠的陪伴。於是他打了電話,請嘉惠來之後就匆匆的離開消失。

「長大了,就什麼都變了」守恆回憶著過去,講著兩個人彼此之間的羈絆。他們再也不是小時後那單純的兩人關係,而是包含了嘉惠的三角複雜關係。在高中時,嘉惠被正行突而其來的省悟和逃避,而被正行拋棄。在她的心中,永遠留著一個位置,給那個在位子上平靜伏睡的男孩。現在,守恆卻被不願在接受傷害的正行所拋棄。她們都沒辦法明說出來這樣的僵局,因為在她們之間的是唯一一個被明白說出來的定義,男女朋友。但是在這明白定義底下所隱藏的,是許多不能攤開來講的秘密。






在重新回到花蓮的那段路上,守恆和正行還是不停在拉扯彼此之間痛苦的靈魂。「為什麼不坐火車回花蓮就好?」坐在後座的嘉惠像是個局外人,卻又同是在這輛在黑夜中奔馳車子的旅客。三人之間的關係,已經緊繃到無法宣洩的地步,故事也到了最後。

守恆最後將車子開到了海邊。他們再也回不去所有一切開頭的那個小學,原來記憶中小學的位置如今已經變成一大片空地。他壓抑不住的離開了車子,逃離了這樣的僵局。正行還是無法坦白,堅持留在車子中讓嘉惠去找守恆。以為在守恆和嘉惠的男女朋友關係下,他永遠都是外人。守恆的喃喃自語「我是不是傷害了所有的人」,讓他逐漸接近了所有問題的核心,那個無法從二者擇一的自己,和從來沒有坦白面對的自己,都是因為害怕孤獨。最後正行看著在許久以前留下的六十三分考卷後,忍無可忍的離開車子,決定要切斷和守恆的連結,因為秘密太過於沉重,也再也無法負擔。



「好朋友之間有什麼不能說」,在推擠和嘶吼中,正行終於對守恆坦白。
「只怕我說出來之後,我們之間就不再是好朋友…我是真的喜歡你。」
「你,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。」

故事就在嘉惠在遠方車內流著淚微笑,正行滿是淚水的神情,還有守恆對兩人之間無法被定位的愛,所定下的結語。一切都是從朋友開始。









所有圖片都是來自於: 盛夏光年官網
讀了一篇又一篇的心得才整理出來的心得,most infued by watercolor, ninehommy, SkyLeft, Dark, momou (fr. Ptt BBS)

暗色字是原創小說版的劇情


背景音樂請服用:
sigur rós - untitled #1 (a.k.a. vaka) from the 2002 album ( )
played live in the spark 7 hall, vienna, austria, october 16th 2002
(legal file fr. http://www.sigur-ros.co.uk/)

留言

匿名表示…
哇靠
這篇網制花了你多少時間阿
我看遇告的時候被
"人真的不能長大.長大了一切就變了"
(好像是這樣講的吧)
這句話給完全的振撼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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